查完房，我正要离开，程阿杰突然说：“林医生，我想去天台。”
“不行，你现在的身体状况...”
“求你了，”
他认真地看着我，“我有话想对你说。”
他的眼神让我无法拒绝。
于是，我推着轮椅带他来到天台。
清晨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，让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金色的光晕中。
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我问。
“你为什么不问我得了什么病？”
他没有直接回答，而是反问道。
这个问题让我愣住了。
是啊，作为主治医生，我竟然从来没有认真研究过他的病因。
“因为...因为我相信你会好起来。”
我低声说。
“就像你相信每一个病人都能好起来一样？”
“不一样。”
我脱口而出，然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，赶紧闭上嘴。
他轻笑：“哪里不一样？”
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阳光太刺眼，我下意识地想要后退，却被他抓住了手。
“小悦，”
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，“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对你说了谎，你会恨我吗？”
“什么谎？”
我心里突然涌上一丝不安。
“比如...”
他顿了顿，“比如我并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样。”
我想起他那些专业的医疗知识，和处理突发情况时的熟练动作。
但我选择沉默，因为有些真相，或许不知道会比知道更好。
就在这时，我的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痛。
我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，但还是被他敏锐地察觉到了。
“你还好吗？”
他担忧地看着我。
“没事，可能是最近太累了。”
我勉强笑了笑，“我们回病房吧。”
回去的路上，我看到王主任站在走廊尽头，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们。
病房里，程阿杰突然说：“林医生，你知道向日葵的花语是什么吗？”
“希望和光明。”
我说。
“还有一个，”
他指着床头那束依然鲜艳的向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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